李清凰笑道:“你从前该不会以为她很蠢吧?”
他不会觉得赵铃兰愚蠢。当年赵铃兰住进林家的时候,他已经去了越麓书院求学,只有春耕农忙和过年的时候会回家,为了避嫌,他根本不会去关注她。等后来,在春闱前和林容娘定下了婚事,他就更加要和她保持距离了。那个时候,他心中只有抱负和前途,娶林容娘是知恩图报,若是不娶,在和人私奔未遂后又被拒婚,她就彻底没了活路,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理智,根本不可能被感情纠缠骚扰,可能是老天都看不下去,非要找个人来克他。
林缜又道:“她不求我,却直接求你,恐怕是看出了什么。”
这天下女子谁能像李清凰那样当得上少将军的称呼?能赢得军中将士一句心悦诚服的“将军”?
再无一人。就算长安权贵圈子里炙手可热的那位公孙大娘,舞得一手漂亮的双剑,可是同李清凰相比,到底还是太逊色了。正因为她的独一无二,还有他对待她那种前后转变巨大的态度,赵铃兰自然是有所怀疑,不管她怀疑的那个结论有多么匪夷所思,但是剔除掉各种不可能的结论,如果只剩下那一个,不管有多匪夷所思,结果就只能是这一个。
更何况,李清凰丝毫都没有掩饰她的所作所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