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家宅琐事,一地鸡毛,到底他是在帮她,还是在禁锢她?
李清凰定定地看着他,她的眼睛就像有星星,还是辽远草原上那明亮而疏朗的星辰,她忽然开口道:“可是他们都死了呀。”
林缜的声音温柔清润:“他们是谁?”
“柔月死了,谢老将军也死了,”李清凰回答,“还有许多许多的人,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的人,昨日我们还在一起喝酒啃干面饼,可是转眼他们都死了。”她大约是醉了,可是口齿清楚,语气清晰,还颇有条理:“方轻骑也死了,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。”
林缜道:“方轻骑没有死。”
“有些人没有死,却还不如死了。”她说道,“他在我心里,就是个死人。”
林缜沉默片刻,问道:“他对你很重要么?”
“重要啊,”李清凰道,“我每晚睡前都会念一遍他的名字。”
林缜的眸光暗淡下去,他知道有些事是不必去过问的,问到了答案不过徒增心事而已。他近乎于苦涩地想,他在她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?萍水相逢的有趣路人,还是和那些面目模糊的文官一样,都是一个又啰嗦又麻烦的形状?
李清凰道:“他要一天没死在我的手上,我就会睡不好,太气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