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锱城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密实的汗水。
若娘子接着逼问,他不愿欺骗娘子,但又不敢坦诚相见。
夜枭在闫芳香面前杀过人,还不止一次,如果她知道了杨锱城就是夜枭,会怎么办?
离开他?畏惧他?嫌弃他?不管哪一样,都够杨锱城喝一壶的。
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杨锱城,竟然惧了,怕了,忐忑了。
好在,闫芳香并没有逼问他,而是坚持帮他伤口换药。
拆开纱布,伤口已经结了一层细痂,没有什么大碍了。
闫芳香手指轻抚伤口,杨锱城主动交代,说是驯马狂奔的时候,被一根树枝贯穿了肩胛,已经好利落了。
闫芳香轻哦了一声,重新包扎好伤口,没再多问。
杨锱城暗暗松了口气,却不知,闫芳香的指腹上,多了一根微不可查的蚕丝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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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中旬,贺兰伊和吕方回来了,兰桂芳成功与江南周家签订了契书。
周家几乎垄断了江南一半的蚕丝和棉线市场,是陆家进货的上家的上家,贺兰伊此行,成功砍掉了两家中间商,把原材料价格打得直降四成。
贺兰伊和吕方可谓为兰桂芳立下大功一件,闫芳香在临安酒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