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闫芳香用的是斜纹布,利润压得低,只要大将军脑子没让驴踢了,一定会选择长期与兰桂芳合作。只依靠桐关大营一笔生意,就够养活兰桂芳了,更气人的是……哼……”
闫芳芝闷哼一声,话却没有完全点出来。
绣坊挣得钱多钱少她不在乎,反正有牙行和药铺的生意,随便拎出一样生意都比闫芳香挣得多。
她在乎的是,闫芳香的生意,覆盖面太广,大街上随便扔一板砖砸中的妇人,十个里有八个给兰桂芳打过工。
这些人,有钱就是爹,有奶就是娘,见到闫芳香,一口一个“闫三东家”的叫着,她听着十分刺耳。
在外面,人们提到鼎盛绣坊,会不禁竖大指称赞绣技;提到兰桂芳,会不禁竖大指称赞人品。
谁高谁低,高下立判。
这样的认知,让闫芳芝内心很不舒服。
她,才是那个具有上帝视角、发号施令、改变命运的人,怎么可以输给一个本土小白人?
不行,绝对不行。
见东家脸色阴晴不定,史掌柜咬了咬牙:“东家,要不,我让熊瞎岭的大当家,把她给……”
史掌柜在脖子上比划了下。
闫芳芝眼睛瞪圆了:“想事能不能过过脑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