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不返乡滞留,将按暴民杀无赦;朝廷的赈灾粮已经发放到治地桐州,十里亭、大悲寺等沿途设有粥棚、药棚,支撑你们返乡。”
一听此话,流民们顿时放声痛哭,可能,是因为刚刚亲人被砍了头;也可能,是因为奔波近三个月,终于,有生存下去的希望了。
为首的老人走到柳里正面前,麻木的指着散在地上的青储料:“离十里亭,还有几十里地,这些,我们能带走吗?”
柳里正心里泛起一阵心酸,不饿到一定程度,谁会走上打家劫舍的道路呢?他们打劫,是为了活着;可自己带人反杀他们,不也是为了活着呢?
究竟错的是谁呢?
柳里正没有滥好人的给他们发粮食,只是同意他们带走假粮食,虽然难吃,却可以支撑他们走到接济点喝粥,开始返乡。
在老人的指挥下,几个妇人把浮上一层的真粮食和下面的青储料分开,粮食发给青壮年,青储料发给老弱妇孺。
陈胜男想开口嘲讽,被闫芳香给制止了。
自己,没办法、也不应该去改变别人的生存法则。
况且,对方这样做,也没有什么不对,只有青壮年吃饱了,才有力气保护妇人和孩子。
没有青壮年,这些妇孺,可能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