伢子噗嗤一声乐了:“你手掐的地主是下颚,不容易掐断气,你得往下压一寸半,喉骨那块儿,突然发力,卡的一声响,就断气了……”
假差爷愕然松手:“你、你是把你大嫂不当人,还是笃定我不会杀人?”
三伢子龇牙乐了:“我们全家都不把我大嫂当人,”
闫芳香眼刀飞过来,三伢子立马接着说:“我大嫂,那可是我们家的灶王爷、财神爷,对,还是送子观音。我不着急,是因为你不可能下手。我见过无数恶人的、猛兽的眼睛,你的眼睛里,只有怒气,没有杀气。我敢笃定,你连只鸡都没杀过。”
假差爷目光闪烁,气焰登时堕了,说不出的气馁。
出师未捷身先死,也不过如此。
假差爷一直觉得自己身手无敌,一到杨家,被碾压了;
一直觉得足智多谋,一到杨家,成傻子了;
一直觉得耀武扬威,一到杨家,如丧家犬了。
明明是来破案的,反而成了阶下囚。
更气愤的是,那个二伢子,打架都是下三烂的手段,胸、裆、屁股完全不分,上下其手;知道她是女子、被喊非礼后,竟然一点儿不影响战斗力,完全不怜香惜玉,主打一个没有感情色彩的工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