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所中的毒,本就无救。庄主如此做,也不过是让他多撑几日。”
这人的身体,虽未到极限,可是仅凭药物支撑,也难以撑过多少时日。阮云飞这么做,不惜花费财力物力,也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弟弟的看重。
思及此,慕槿又扭着眉,淡问道,“令弟身体本也不大好,不仅有旧痕,还有新伤。这样的身体,用药吊着也是极大的恩赐。谁与庄主有那么大的仇怨,偏找上了一个武功都不会的人下手。”
且他的胸口,还有一个已经腐烂的刀伤,伤口里离心脏不过分毫之差。若是再深一点,恐怕他早已命归西去了。
阮云飞充满戾气的眸子微微下敛,听到慕槿的话,周身的威慑之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剩下的,只有淡漠孤僻。
他迈出一步,走上前在床边缓缓坐下,一副俊俏的脸庞上生了些许胡渣,看起来苍老了不少。
他慢慢掀开轻软的被褥,眸里带着一抹深重看向床上的人,微抿的唇动了动,眉间的挣扎也消失匿去,缓缓开口道,“我伤的。”
一语说出,话里的沉重也越发明显。连带着眉间也闪过一丝疲惫。
“我亲手伤的。刀上抹了剧毒,刺入了心口,没救也很正常。”他深黑的眼眸划过些许沉意和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