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巧儿离开以后,将荷包留了下来。苏婉容看着那精巧秀气的荷包,一双黛眉轻轻蹙着,面上很是为难。
男人离宫之前曾与她说过,此行前往洛阳,那是要捉拿内贼的。既是捉拿反贼,免不得一番腥风血雨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,血腥的很,这才在一开始的时候,不愿意叫她知道吧。
按照常理,自家的汉子出去打拼,做妇人的留在家中缝制些寓意吉祥的香囊小物,保佑男人平安回来,原本是十分寻常的事情。
荷包,苏婉容自然也是会做的。且她的绣工绝不亚于曹巧儿。可是她却完全无法想象譬如胤莽这般,粗枝大叶的蛮汉,腰上系着这般精致小巧的物件……
且不说适不适合,这不是在暴殄天物吗?
回想起男人在书信里,要求她捎给他的东西……
苏婉容咬了咬嘴唇,实在是有些跨不过心头的那道坎儿……
可是转念一想,自打她怀上身孕以后,男人处处小心谨慎,真真便跟一支装满火药的冲锋枪似的,一触即发。
此行前去绵阳,日夜相对的都是些那些铁血的汉子们。军营里的糙汉子,满嘴的荤言秽语的,接触的久了,这男人也是个重色的,万一背着她偷着沾外面那些个杂七杂八的荤腥了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