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月信,一方面有胤莽无时无刻苛刻地督促着,一方面她自己也在注意。
女人家的身子骨,受了寒气总归是不好的,更莫要提一直躺在这样冰凉坚硬汉白玉砌的瓷砖上了。
可是同样的话,落入梅儿的耳朵里,却是硬生生理解为了另外一种意思。
她就是觉得,这个皇后娘娘仿佛关怀备至的言语,听上去是那么的嘲弄虚伪。其实就是看见她这一副狼狈不堪的凄惨样子,笑话她,瞧不起她呢吧?
一个母仪天下的当今皇后,生得这般蛇蝎心肠。也不晓得是以何种手段,得到皇帝的恩宠。
梅儿心里又气又极为不甘心,她自觉完全不比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差在哪里。于是当倚翠试图过来搀扶她的时候,梅儿硬是避开了,她咬着牙,自己从地上吃力地爬了起来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
梅儿费力地膝行着,抱着最后一点点的希冀,往晋元帝落座的缓慢缓慢地挪近。
等到视线里出现了那一片明黄色刺绣龙纹的袍角,一双玄色云纹皂靴。
梅儿停了下来,软软地跪在那里,泫然欲泣地哀声道:“陛下,梅儿方才真的只是想给陛下沏一杯茶的。可是梅儿笨手笨脚的,一不小心就摔倒了,陛下不要怪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