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望,又见果然如男人方才所形容的那般,在脚腕连接小腿,毛发逐渐开始旺盛的地方,确实有一处三寸来长的伤疤。应当是愈合有些时日了,伤口已经慢慢结痂,颜色很深,像是盘踞在那里,一条狰狞扭曲的蜈蚣。
苏婉容虽然是妇道人家,却也晓得战场上的腥风血雨,凶险重重。
想她这一世真是没受过半点苦的,平日里,便是绣些锦帕小物,若是银针不慎挑破了指尖嫩肉,都会疼得她浑身一颤。像是男人腿上这样的伤疤,这么深,这么长,被锋利的刀剑划开的时候,该是有多疼啊?
即便已经确认男人身体并无大碍,思及此处,心中一时间也有些不忍,就真的将手小心翼翼地搭上去,避开他伤口的位置,替他轻轻按捏起来。
胤莽也没真想叫她捏自己的脚。只不过是见她一惯嫌弃他脚臭,不愿触碰,这才故意吓一吓她。没想到她这么听话,他叫她捏,她就真的开始捏了。
她这一双小手软嫩绵滑,没骨头似的。哪像是在替他揉捏?挠痒痒都嫌力道不够。可是他确实被她捏的有些痒,心尖儿上痒。就想捉住她的小手,将她压在榻上,弄得她哭哭啼啼下不了地才好。
但一想起她方才说的那些没良心的话,这么放过了她,心里不畅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