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容那个时候在想,也许这男人就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,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奇奇怪怪。大半夜的不睡觉,乐意在外面吹冷风,反正皮糙肉厚的,也冻不着他。爱怎么着,就随他去好了。今夜他喝了那么多酒,身上定是臭烘烘的熏人,他莫名其妙甩臭脸给她看,她还不乐意他挨着自己睡呢。
这么一想,苏婉容心里就舒坦多了。今日来回奔波,也是累极,刚一沾着软枕,在软绵绵的被褥里,舒舒服服地蜷了蜷身子,倒头便直接睡了过去。
谁曾想,男人此番的阴晴不定并非是间歇性的。待他们次日清晨抵达窑洞,在接下来的很多天,胤莽依旧冷着张脸,一整日和苏婉容说不到半句话。回来的越来越晚,有时候干脆宿在军营里,就不回来了。
就这么过去了五日。这天,苏婉容一人用过晚膳,简单梳洗一番,换上寝衣便准备上炕歇息了。
门被人忽然推开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吓了正在脱鞋的苏婉容一大跳。
一抬头,就见胤莽绷着一张黑沉沉的脸,阔步从门外跨了进来。
两个人之间,发生了矛盾。如果谁都不肯做出让步,关系只能越闹越僵。
苏婉容深谙这个道理,为此瞥了一眼风尘仆仆,此时尚穿着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