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也真是奇了怪了,这么冷的天,我冻得脚趾头都快僵掉了,外面那些人穿得这么少,都没得知觉的么?”
苏婉容打眼望了过去。
其实她自己方才也留意观察到了。
北地寒冷,她这会儿即便怀里捧着汤婆子,身上披着最厚实的狐绒裘衣,手脚仍旧是一片冰凉。而马车里从旁伺候的两个丫头,同样裹得严严实实,却也冻得鼻尖通红,哆哆嗦嗦地直跺脚。
反观西夏街道上的本地人呢?多的是只着一件单薄的夹袄,或者是样式奇异的兽皮便直接出门四下走动的。除此以外,苏婉容还发现,西夏的党项人无论男女,身形对比中原人,都要高大壮实许多。
男人也罢,毕竟中原地带盛行以纤细窈窕为美。第一次瞧见个头比对寻常男子,更要高上一截的女子,苏婉容也觉得有那么几分新鲜。
倒不是说身材高挑结实一点不好。大街上的党项女子,虽不如长安城姑娘眉眼精致,却也是五官深邃,颇具异域风情的。
可饶是长得再如何美,这边的当地女子,皮肤都偏了小麦色泽,肤质粗糙。想来也是因了西北地区干燥、风沙大的恶劣气候所致。
这一会儿马车缓慢停下,原来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