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事情,任你挑选。”
胤莽听了这话,当即敛笑。他黑着脸伸手抓来案前的一整摞废纸,递给她看。
“你以为朕喜欢画画?若不是你当日非说什么喜欢如你爹那样的君子,朕深更半夜不睡觉,留在这里画老虎?”
苏婉容低头,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我爹他才不画你这种老虎……”
胤莽放下手中的纸,再度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良久,像是无可奈何了那般,轻叹了口气。
“朕上辈子就是欠了你的,这若是换了别的人,看看朕还有没有待你的一半耐心?你就是不知足,但凡你乖乖跟了朕。管朕是不是那操蛋的君子,哪里会不对你好呢?”
苏婉容不吭声了。
这么多时日以来,男人的所作所为她都已经看在眼底。
老实讲,她确实一次又一次故意地摆出冷脸。想着这样素来肆意自我惯了的男人,时间久了,也许不到半年,便已经开始心生厌烦,从此他们二人相隔两路,井水不犯河水。
然而,她错愕于他的耐心,她万万不曾料到,就是这么一个男人,一个连坐在这里运笔作画都觉不耐烦的男人,无论他从前是如何模样,今朝他是帝王。可他愿意在她身上花费的心思竟然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