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。低着头站了半天,才小小声地说道:“奴才哪里没提醒陛下该歇息了?奴才前前后后去了三次,次次都被陛下不耐烦地给赶了出来……”
李德允听了,眉头便是一皱,杵在原地暗自喃喃:“今日这朝堂上的事,竟留下这么多的吗?忙到现在了还未忙完……”
“陛下可不是在忙什么朝务。”小太监小声纠正。
“那还能做甚?”
李德允问得漫不经心。
“陛下正在……陛下正在修习丹青……”
“什、什么?”
李德允倏地瞪大了眼,怀疑自己的耳朵定是出了什么毛病。
小太监眨巴眨巴眼,踌躇了一会儿,整理措辞,换了一种更容易理解的说法。“今日早朝散了以后,陛下就一直留在御书房里画着画呢。还派了人,将宫内现下能找到的名家水墨全给搜罗了过来,也不晓得要做什么……”
李德允的眼睛,此时当真是瞪得比鸵鸟蛋还大了。
这真不怪李德允的反应如此之大。因了晋元帝不大光彩的出身,有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习惯,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难改。
说直白点儿,在李德允眼中,这位新帝素日里的行径实在是豪迈不羁惯了,就连最普通的衣食住行都没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