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走那便是北疆,往西走是西罗。先帝爱民,却是个懦弱之辈,这两年间,北有胡狄暗中勾结,西有芜夷数番挑衅。前朝百般妥协忍让,换来的不过是片刻安宁的假象。朕与他们都不一样,朕登及皇位,势必歼灭胡狄,驱逐芜夷,让全城的百姓安居乐业,天下得以太平。待到那时……”
男人话音微顿,他低头贴近她耳廓,于是鼓鼓的风声便伴随着他低沉的嗓音,一齐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。
“待到那时,婉婉,朕希望你能与朕同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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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展望台回来养心殿的时候,天已经快亮了。二人并肩躺在榻上的那两三个时辰,倒是风平浪静。男人未再有过什么多余的动作,呼吸平缓,好似一沾上枕头,便立刻入睡了。
不正常的人,反倒是苏婉容。
自从她自展望台下来以后,乃至最后平躺在榻上,一闭眼,脑海里反反复复,盘旋的始终是男人的那一句:
待到那时,婉婉,朕希望你与朕同在。
苏婉容是重生一世的人,她心里自然晓得,男人说的都不是大话。
他才刚刚登基的半个月里,便一举打击了北疆蛮夷。现下西北与京城关系紧绷,虽有长安这边送出和亲公主暂缓了局面。但正如男人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