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
这庶出和嫡系之间的差别,在老祖宗眼底,那可是分得清清的。好好的一桩高兴事,这会儿听进老祖宗耳朵里,面上可是半点喜色也无的。就觉得那婉姐儿小门小户庶出的身份,见识短浅,又是个嫁过人的,当真入了宫去,哪来的本事母仪天下呢?别给太傅府丢人都算得上是好的!
婉姐儿那母亲,是市井最最低贱的歌女,浑身的狐骚味,当初祸害得她儿子五迷三道,还不足够。死了以后也不安生,勾得儿子至今念念不忘。
老祖宗一想到,就是这么一个身体里流淌着低贱歌女血液的婉姐儿,即将代表着整个太傅府,嫁给如今天底下最最尊贵的晋元皇帝。老祖宗心里那个气啊,气得一张老脸黑得透透的。
人年纪到了,火气一上来,梗在胸间消不下去,夜里就是睡不安稳。
据说也就是当天晚上,入夜熄灯以后,老祖宗在屋内一连唉声叹气了几个时辰,就是睡不了觉。
老祖宗不甘啊,气啊。怎么想怎么觉得四房的婉姐儿实在与九五至尊的新帝,哪里都不堪相配。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,三更半夜的,唤起来从旁伺候的嬷嬷及大夫人,就火急火燎地去敲苏太傅的门。
这么晚了,苏太傅都已经歇下了,听见老祖宗急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