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左右衡量一番,面色稍霁。
大家心知肚明,他也不去戳穿。只颔首笑道:“这说的哪的话。贤侄若不嫌弃寒舍简陋,等下老夫便吩咐德顺收拾一间干净厢房出来,原本也不费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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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膳时分,苏太傅邀了薛砚之一道儿去饭堂用膳。
苏婉容打定主意此生再不愿与他皇室扯上什么干系。
一听薛砚之今夜留宿的消息,苏婉容不免微微蹙眉。沉默了半晌儿,却是随便寻了个理由,只道自己身体微恙,去不得前屋用膳了。
苏太傅在饭堂乍听四房的丫鬟探春这样一番禀报,不由有些担忧,怕女儿真染上什么个病症,皱着眉头就说要亲自过去瞧看一眼。
最后还是被老祖宗不悦地开口拦下。
“正换季的时际,夜里贪凉染个风寒都是常有的事。犯得着你这般大惊小怪的。三皇子好容易来一趟,你这个作太傅的不好生招待,倒是跑丫头片子闺里凑什么热闹。”
探春又顺势从旁附和,说四姑娘确实只是有些体乏头疼,歇息一阵便不碍事了。
苏太傅见此,也只得将信将疑地坐回席位。
“姑娘你当真是料事如神!老祖宗方才的确阻拦了老爷来咱们西厢房,奴婢又照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