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再给你要几副花鸟的,说是要裱起来挂你西院内呢。”
苏婉容笑了下,将案几上的画仔细卷好,再放回樟木画筒内,这才望向父亲。
“爹爹,人长大了,许多兴趣总是会变的,这并不稀奇。”
苏太傅却是想到,京中许多同他家婉婉一般大小的香小姐,包括他后院其他几房丫头在内,大多都偏爱刺绣女红这等姑娘家喜欢做的事儿。他的女儿莫不是也到了这样的年纪?
听苏婉容这一番话,苏太傅也不好再继续多言。只想着原本与自己兴味相投的女儿,往后恐怕不会继续同他品鉴字画了,心中就不禁一阵惋惜。
“倒是可惜了。这仕女浣衣图原本是李石渊近年最得意之作,他自己都宝贝得紧。说起来我能得到这幅画,还是多亏了砚儿。这个砚儿,婉婉许是不知,他是三皇子,与爹爹滨州当差时相识,年纪轻轻,才情学识却丝毫不逊色于我,我俩一见如故,他虽则贵为皇子,身上没得半点傲气,倒是同你爹爹私底下叔侄相称。”
苏婉容听见三皇子这三字,心中微惊。
此时年号建和,国姓为薛,三皇子字砚之。不过后来被封了王,普天之下能直呼其名讳的,并没有多少了。
苏婉容不禁想起,上一世的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