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表面威风,等下给她个台阶,让荣哥儿装装样子去四公子跟前赔个不是,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。
叶婆子正这样盘算着,却见那四姑娘掀动眼皮,不疾不徐地又添了这么一句:
“叶婶给彻哥儿磕头赔罪,那倒是不必。不过我记得父亲曾说过,为奴为仆者,时刻应当铭记忠心护主四字。叶婶教子无方,这事儿又发生在我眼皮子底下,我若是能继续容下你们,岂不是给旁的人开了以下犯上的先河?没得败了太傅府的风气。”
叶婆子一听这话,却是登时瞪大了双眼。
她年纪不小了,在这太傅府也算快做了大半辈子。从伺候老祖宗到现在服侍于徐姨娘跟前,走去哪里不是面上带光,受人敬重的?
区区一个四姑娘,今日为了这芝麻大点小事,竟是生了赶她出府的念头?
这个四姑娘也当真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,她以为她是谁呢?着实可笑,简直可笑至极。
听苏婉容道出这番毫无自知之明的话,叶婆子彻底没了耐心。当下连面上也懒得去装了,她不以为意地嗤了声,眯起尖利的眸子,哼笑道:
“婆子我知道姑娘这是在气头上,可赶我和我家荣哥儿走的事儿,恐怕不是姑娘能左右的。旁的我也不敢说,当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