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不是沈秋年的人,又会是谁的人?谁又会对沈秋年的计划了如指掌,对小姐的行踪了如指掌,还能推测出小姐的计谋……”
“糟了!”沈如诗脸上一变,眼神里面满是焦急,“那人何时伤的你?”
“三炷香的时辰了。”楚燕俪也跟着皱起眉,见沈如诗脸上这么难看,她察觉出危险的来临。
沈如诗闭上眼睛,坐在床边,脸上的波澜消退,剩下的只有一片平静,然而这平静却如暴风雨略过的海面,即便是平静,却也让人心神不宁,不自觉地猜测下一场暴风雨的来袭。
“小姐?我将沈秋年葬在东畔的坟里,你若是不放心,我便陪你去看他的尸体。”楚燕俪小心翼翼试探道。她从未见到沈如诗这副模样,平静的可怕,让她感觉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。
“来不及了。”沈如诗摇摇头,眼里的波光像是破碎的玻璃,涟着的光让人心里生出俱意。
“小姐,在怀疑谁?”楚燕俪摁着伤口,挺起身子,“普天之下,能让小姐这般心愁的,怕也只有……凌王?”
沈如诗听到这两个字身子一直,眼里流过一丝复杂的光彩。旋即起身,没有回头径直走向屋外,在开门的那一刹那,脚步一停,口里淡淡道,“莫要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