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淹没地上的寒草。
府上一片肃杀,仔细一听,却是没有一点嘈杂的动静,却显得一片荒凉与落败。如同男子额头间填上的几道皱纹。
沈如诗面色凝重,第一次见沈嘉良这样愁苦,披着雪白的斗篷在屋外等了他半柱香的时辰,见男人面色阴沉地出来了,急忙上前跑了几步。
“父亲,怎么样,三叔父可有威胁你?”
沈嘉良摇了摇头,目光冰冷射向身后,又挪回来看着那棵结冰的松树,上面的冰尖宛如扎在他的身上。
“可真是一块地头痞,早知如此,我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进府上。”
男人眉头紧锁,苍老的手背上暴跳而起的青筋要将他整个人勒住。胸腔里面被怒火充斥,节节攀升,冰冷的凉亭里面,脸上却是火红的一片。
“父亲,三叔父好歹是您的亲兄弟,是不会害您的。”
沈如诗微微仰头看着沈嘉良,此话确实说得格外轻,一双雪亮的眸子像是冰雪融化而成,又积攒着天地间的精华星辰。
沈嘉良脚下一只驮着食物的白蚁爬过,他想也不想狠狠碾死,脸上没有半分慈悲,“亲兄弟明算账,我又把柄被他抓在手里,眼下只能替他将此事料理好了。真是个蠢货,净给我找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