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唐晚妆吁了口气。
赵长河哪有心思多说,赶稿呢,准备走人了,拖到天亮就不好了。
唐晚妆静静站在旁边看着,如同当时姑苏,习惯性伸手替他磨墨。
灯火摇曳,雨中的屋子却越发安静。
他的字越来越好看了,虽没刻意习练,那草莽张狂的锋锐越发收敛,厚重堂皇越发凸显,可字里行间细细看去,却是锋芒隐藏,随时破纸而出一般。
字如其人,他现在就是这样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抱琴的声音:“小姐,杨耀武他们刚才来报,说是都准备好了,起码有十八个赵长河整装待发。赵公子的马也在后院,随时可走。”
静谧的夜色骤然惊破,赵长河停下笔,唐晚妆回过神。
两人对视一眼,都是微微一笑。
“好了。”赵长河递过稿子:“我该告辞了。”
唐晚妆心中微有遗憾,低声道:“下一次别这么冒失,归根结底,不是时候。”
“嗯。如果我有你的实力,京师都要被我搅翻了,各种顾忌真烦。”赵长河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忽地一笑:“此来京师,一晚上奔走几个地方,乱七八糟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……最终发现还是在你身边最轻松,什么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