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在宣城府,我们家看起来烈火烹油、花团锦簇…但那是熊家的!我父母双亡,跟着伯父伯母过活,说直白些,好一点的人家压根看不上我,差一点的人家又太差了…要么是家里通房妾室一大堆,就差娶个主母回去好让庶子进宗祠;要么是本人阴着坏,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时不时还打死人…”
小熊姑娘咬了口麻花,嘎嘣脆,看起来很如释重负的样子。
“崔衡是这些年,说起来最好的人家了。”
“出身清白,宗族干净,本人上进,正宗科举出身,政绩仕途也不错。”
小熊姑娘明显是经过深思熟虑,“当然也有不足,寡母难缠,家底稍薄,无人帮衬。”
“但这也未必不是长处,家底稍薄,我就握着我的嫁妆;无人帮衬,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伯父…唯一难搞的就是寡居婆母,她恶,我就装弱,她装弱,我就一病不起,都不是甚大事。”
“我把着我的嫁妆、倚靠着娘家,我做甚不成啊!”
显金看着面前的麻花,一张脸也快扭成了麻花。
就像她跟对方公司的总监含沙射影地告诫,“这个甲方不行啊!老拖欠尾款!烦死了!”
结果隔壁总监还兴奋起来,一拍脑门,“甲方拖欠款算什么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