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古人,宗族是根子。
是大树向外向上向天延伸的底气。
无宗之人,犹如水上浮萍,吹一吹便随波逐流,永难靠岸。
特别是陈笺方。
他,乃至他父亲,自小进的学堂、缴纳的束脩、先生的孝敬,甚至一支笔、一块墨…都是陈家付的。
不是瞿老夫人,不是他父亲,是整个陈家。
整个陈家默认了,将所有的资源、钱财、力量尽可能多的向长房倾斜,在祭祀、分产、利益划分时尽可能多的向长房输送。
同样,接受供养的长房子孙,将以最努力的姿态带领整个家族实现飞跃。
陈敷的哥哥、希望之星的父亲,实现了。
但飞到半路,掉下来了。
又要重新开始飞。
陈笺方就是翅膀。
翅膀不能选择丢弃哪一根羽毛。
显金把想说的话都咽回了喉咙,颓唐地缩了缩肩膀,跟着胡乱摆了摆手。
这是他的责任,他肯背,总比没有担当地往外推好。
显金刚想开口,却听陈笺方说道,“张家预备拿两千白银娶媳,咱们家一千的陪嫁肯定是要的,别人诚意足,我们也诚意足,我会给祖母写信说明情况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