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完账,陈敷剔着牙和显金走在街上,回头看了眼棚子下正“呼呼”吃面的几个男人,“.这么几天,你就为等这几个?”
显金一愣。
陈敷轻哼一声,“你三爷我虽是个吃喝玩乐家,但眼招子亮堂着咧!”
要是眼招子不亮堂,怎么做到他老娘哪儿疼,他就往哪儿戳?
陈敷继续哼哼,“这几个,看着像是做纸的。”
显金好奇,“您怎么看出来的?”
陈敷右肩往上一抬,神气地睨看显金,“看到没?那几个走进来,统一的右肩比左肩高,右边手膀子比左边粗,右侧身体稍稍前倾——这是做纸师傅常年右手拿着竹帘捞纸造成的习惯。”
显金大为震撼。
陈敷把头昂到天上去,像只骄傲的公鸡,“一早就告诉你了,你三爷我虽是个纨绔,却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。真要论起来,做纸的功夫,我同你二叔也算个不相上下。”
显金抿唇笑道,“那把作坊给您手上管着?”
如今的泾县作坊,业务很纯粹,唯一目标就是尽早做出尽善尽美的六丈宣和八丈宣,其他碎活儿基本交给了小曹村。
若陈敷真愿意管起来,倒也是件好事——她迫不及待地想看李三顺老头儿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