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真金白银的人,怎么不是善人了?”
非常朴素的善恶观。
显金不知如何作答。
妇人笑了,十分感慨,“别的不说,这还是小揪儿头一回用这么好的纸写字——普通的纸已经很贵了,十张八文钱,还得凑够一百张才卖!青城山院给娃饭吃,给衣穿,也配写东西的家伙,可练字写字哪有定数嗄?墨水儿还能兑稀点,笔岔毛儿了也能将就将就——就这纸没办法。”
“小揪儿就去沙土上练,拿树杈子当笔,练完一地,把沙突噜平整再练”
妇人蹲着比了个手势,“.就那么蹲着,屁股勾子翘起来,这么小的娃娃头,墩子上的肉都硬了,每天趴在俺腿上,让俺给他屁股勾子揉散结.”
娘亲说话不文雅,被暴露屁股勾子梆硬的杜君宁,面红耳赤地扯扯老娘衣袖,示意其务必注意影响。
妇人扭头抹了把眼角,又迅速转了回来,抽抽鼻头,“.真得谢恁!真得谢谢恁!”
显金心间好像有张厚厚的石壁,被名为无措与仓惶的蝥虫,一点点啃噬开。
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将桌上那盏蜂蜜水拿起,掌心摸了摸,还好,还温热着,随即异常执拗地递到妇人手上,“您的谢,我受了——您还没吃饭吧?您先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