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六老爷咬碎一口黄牙,“老根儿!去库里拿两刀八丈、两刀六丈!”
再眼神像淬铁似的看向显金,“贺姑娘,您该告诉老朽,原版账册放哪儿了?”
水西大街,市集繁荣,摊贩来往如织,叫卖声不绝于耳。
青城山院门口的小稻香初五开张,一锅炖羊肉加上茱萸、青椒、姜片、八角、茴香,再配上切得大块又有棱角的白萝卜,羊肉炖得耙烂,拿尖头筷子轻轻一拆便骨肉分离,热气从夹骨肉里冒出来。
乔徽吃一口羊肉,再啜一口金华酒,眯着眼“啧”一声,“.谢你这个守孝之人陪我出来喝酒吃肉。”
陈笺方饮一口茶水,笑了笑,“上回见是在南直隶考乡试,你考完后两眼昏花,你爹灌了你一壶盐糖水才缓过来。原以为下回再见是你我相约京师共赴会试.”
陈笺方低眉将后话吞下,摇了摇头,又饮一口茶水,转头看向窗外。
乌溪不结冰,岸边有积雪,行人来往走动,没一会儿便将积雪踏黑践污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个巷子口窜出,身后跟了三个人。
陈笺方眯了眯眼。
贺姑娘和陈六老爷搅在一起作甚?
乔徽顺着陈笺方的目光望过去,看清显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