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几分血性,作坊的青壮弟兄凭什么跟她混?凭什么从她手里拿钱?
早该整治整治这狗屁猪肉头!
“我早说了,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!”显金恨铁不成钢,“你我同事,何必剑拔弩张?不过是几两碎银,记差了、算错了、写漏了都是常事!”
“大魏律法,凡罪罚兮从减轻,独于治赃吏甚严。”
显金蹙眉摇头,很为猪刚鬣着想,“三爷若真想收拾账目,尽可以报官!凭陈家在泾县的关系,县太爷必定是要理一理的...为何没有报官?不就是念在同事情谊吗?银子缺了就补上,账目算错了就斧正,数目写漏了就添上,哪有解决不了的事?”
显金眼睛一扫,意有所指地点了陈六老爷,“六老爷,您说是吧?”
陈六老爷看了眼显金,脸色铁青地缓缓点头。
堂下皮影戏布景换好,猪刚鬣憋着一口气先行告退,陈六老爷亦如坐针毡,没一会儿也走了。大堂中人流如织,时不时抬头望二楼包厢,窸窸窣窣不知在说什么,连台上的皮影戏都吸引不了他们的目光。
陈敷也在疯狂打量显金。
显金气定神闲坐在包厢边上,见卖锦货的黄郎背上行头东山再起,便“咦”地轻叹了一声。锣鼓声敲响,紧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