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相同,比如陈敷为首的就坐在楼上包间。
再比如周二狗一行就在犹如沙丁鱼罐头的大堂窜行。
周二狗掏空了身上仅有的三文钱挤进会馆,身后跟着四五个一身短打、皮肤黝黑的力工。
“二狗哥!三文钱,一碗素面啊!我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呢!”
“对啊,在外面堵陈三爷不就行了?非得花钱进来——钱还没要到手,先把钱洒出去。”
“陈家的都是一路货色,没用的!”
“照我看还不如趁乌漆麻黑的,咱哥几个把那个猪肉头打一通!”
身后传来牢骚声。
周二狗转身沉声,“不想要钱的就回去!我把三文钱补给你!要回来的钱,也别想平分!”
后面噤了声。
周二狗眯着眼睛抬头,看到二楼包间里猪肉头毕恭毕敬地给一个粉面男人倒茶。
周二狗瞄准目标,埋头向前挤。
他八尺的身材,又因常年靠力气吃饭,身上的肉把薄夹袄撑得发紧,像头壮牛一样往前冲得飞快,没一会就冲上二楼。
“…见我?”
陈敷眼睛盯着戏,“陈记纸铺的伙计?见我干甚?”
会馆小二哪知道,“说有急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