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事情出了以后,没有引起反响吗?安南朝政那边也没有反应?”
“没有。大家都视而不见,仿佛死了百十个人就死了。”顾青山想到就觉得心寒,“刘乾走的郑主家的关系,本来就是个跑腿的,他没胆子插手。”
“看来,是见惯不怪了。”杜九言放了茶盅,凝眉道,“人命于他们而言,已如同草芥。”
宋吉艺怒道:“那、那李、李骁、不、不管、管吗?”
“季玉的信中提到,李骁虽登基为王,手段也有,可面对这种根深蒂固数百年的门阀,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也宛若蜉蝣撼树,杯水车薪。”杜九言道,“这种病,不连根拔起消除,做什么都是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那、那怎么办。”窦荣兴问道,“要不要出兵?”
大家都看着桂王。
“出兵当然能出,但没有必要。”桂王道,“用我们的人,替他们打仗,生死都不值得。”
“不过,刘家盐场的那些雇工的遗体,可以要回来。”
他说着,看向顾青山问道:“你拟信一封,送去给刘主,让他亲自将盐场一百零九个人送回来,再将刘云生送到镇安来领罪受罚。”
“是。”顾青山也气的不得了,起身便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