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走到他对面打量着他,他穿着袍服,垂着眼帘,眉头微微锁着,眉眼间郁结着淡淡的懊恼。他左手搭着灰黑的酒坛子上,手指纤长骨节分明,右手垂在身侧,充着血青筋凸显,不知道这样的姿势,他维持了多久。
“跛爷?”杜九言在他对面坐下来,“出了什么事?”
跛子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,嗓音有些沙哑,“没什么事。”
“没事?”杜九言看着他,担忧地道:“看着不像没事,是你的组织出了问题吗?”
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?”
跛子看着她,她神色间是毫不掩饰的担忧,他问道:“你会帮我吗?”
“当然。”杜九言道:“两肋插刀,死而后已。”
跛子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“不够?”杜九言扬眉道:“事情这么大?”
跛子摸了摸她的头,苦笑道:“我没事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“有你这句话,就够了!”
杜九言不相信,她似乎猜到了他为什么如此,顿了顿,她道:“我陪你喝。”
说着,她取了两只碗坐在跛子对面,倒了一大碗,举起来笑着道:“这一杯敬过去几年,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。”
跛子看着她,目光沉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