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正在门口,喊道:“跛爷……杜先生,您也来了。”
“我在府衙,就一起来了。”杜九言进院子,“确定死了吗,没喊大夫?”
柴太太道:“请大夫了,大夫还在呢,说死了有几个时辰了。”
几个时辰?她们昨天夜里将袁义送进来的时候,就已经是亥时过半了,离开的时候接近子时,现在才不过辰时三刻。
如果死了几个时辰的话,岂不是他们离开后没多久,袁义就死了?
她进了堂屋,打眼就看到躺在躺椅上的袁义,穿着和昨晚一样,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。
他闭着眼睛,脸色泛白,歪躺着头侧向右边,左手从扶手的缝隙里出去,垂着搭在了地上。
脚上的鞋子没有脱,一只脚在前,一只脚在后。
谈氏跪坐在椅子边上,正拉着袁义的右手在哭。
杜九言打量了堂屋里的摆设,和昨晚她进来的时候相比,没有多大的变化。
她看向站在八仙桌边的老人,问道:“您是大夫?”
“是,”老大夫上前来行了礼,拱手道:“在下安和堂的大夫,姓刘!”
跛子带着仵作在验尸,杜九言拱手道:“您说他死了有几个时辰了?死因是什么看的出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