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开始搬东西。
杜九言陪着吴典寅进内院,“大人此番来述职,不回去了吧?”
“还不清楚,但十有八九是不回去了。”吴典寅笑着道:“但这些事,也不是我说了就能行得通的,还要看吏部怎么安排了。”
他在京中的路子少,就算想走动,也是没有门路的。
“先不说这些,”吴典寅想起来,递给她两封信,“一封是西南的刘先生让我转交的,一封则是银手让我转交给你的。”
杜九言道谢,将两封信收好,陪着吴典寅去暖里坐着。
上了茶,吴典寅道:“昨天就听说荆崖冲的事情了,只可惜我来晚了一步,没有看到那个盛况空前的场面。”
“那也是下策,大人不看也罢。”杜九言道。
吴典寅摆着手,“你做的对,有的人只是杀头之罪,已无法抵消他的罪孽,只有让他最屈辱的去死,才是对被害者最大的慰藉。”
“大人言之有理。”杜九言道:“有件事,昨天我和府衙的齐大人聊天,他要调任去松江府,大人可想留在京城?”
“若是想,大人又没有可以活动的地方,我可以去试试。”
吴典寅一怔,“齐代青亲口和你说他要去松江府?确定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