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貌比潘安才比子健!”冬香道。
杜九言笑了,“我就喜欢听夸奖。”又道:“我们这两日就要走,有了别的证人,你们就不用上京了,到时候打听消息就行。”
“你们都保重,如果有事用得上我,就给我写信。我在京城就往京城的三尺堂送,我回邵阳就送去邵阳的三尺堂。”
冬香点头应是。
“多谢啊,”杜九言和梅姨道:“梅姨您如侠者,令人敬佩!”
梅姨脸一红,居然接不上话。
杜九言冲一行女人拱手,和桂王走远。梅姨打了自己一个耳光,恼道:“瞧我这没出息的样子!”
她逢场作戏几十年,什么场面没见过,比杜九言更有名的人物她也接待过,从来都没有怯场害怕的时候。
今天杜九言和她说话,他居然怯场了。
“您这不是没出息,”冬香低声道:“她光明磊落、襟怀坦荡,让我们觉得羞愧,所以您才如此。”
梅姨失笑,低声道:“你说的没有错,同是女……同是人,何以她顶天立地,而我们却还在泥沼里打滚呢。”
“那天杜先生和我说了,就是挖坑的那天。”冬香道:“她说职业没有贵贱之分,有贵贱之分的是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