拱手,“六十万,弄清楚了一半,那么接着说另外一半。”
“余下的三十万两,”杜九言和吴文钧挑了挑眉头。
吴文钧盯着金嵘,防止他乱说话。
但奇怪的是,杜九言始终没有去问金嵘,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。
“金嵘的招供中,说着三十万并没有去邵阳,而是从户部到工部走了一趟后,去了法华寺。”杜九言道:“这是卷宗上的供词,于是我去了一趟法华寺。”
“法华寺很大,能藏三十万两银子的地方很多,但是,法华寺很高,那么重的银子,要怎么弄上去?”杜九言走了两圈,“那天去的巧,正好看到了他们往上搬东西。”
“他们买了一千斤的炭,驴要走五趟,还要跟着几个小师父推着。这还是没下雨,要是下雨路面湿泞,恐怕就得动用人往山上背。”杜九言道:“显然,把银子藏在法华寺,是愚蠢至极的。换做一个孩子,都知道宁愿挖坑埋起来,也比运到山顶要轻省。”
“现在,我们知道卞文清没有写信告诉金嵘,那么这个假的信件中,为什么提到法华寺?”杜九言问大家。
她终于停下来看了一眼金嵘,就在大家以为她要问金嵘的时候,她忽然开口道:“这个问题,我想了很长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