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言咳嗽了一声,拍了拍季林的肩膀,“别急,我还没说话呢,你不要高兴的太早。”
季林面上的轻松顿时僵,愤怒地盯着杜九言。
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厌恶的人。
杜九言拿着锲约,晃晃悠悠走到章唤面前蹲下来,手一甩契约发出唰地一声脆响,章唤吓的一抖。
“读过几年书?”杜九言问道。
“三……三年私塾。”章唤道。
“在夫子手中背过书吗?”
章唤三十好几走南闯北的人,莫名被眼前这个年轻人问道心头直跳,他结结巴巴地道:“背、背过!”
“那咱们背书哦,别紧张!”杜九言随手抽出了一份契约,念叨:“山东青州人李康,现将爱妻李王氏典租三年,这三年内不过问,不见面,如有违约,则将典租金额五百两,全额退还。”
章唤瞪着眼睛看着杜九言,有些恍惚。
“现在我来问,你来答,”杜九言道:“李康是哪里人?”
“青州。”
“典妻给你多少钱?”
“五百两。”章唤一头的汗。
“别紧张,”杜九言道:“看来你记得还是很清楚的,那么,这份契约你是什么时候签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