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一会儿衙门里的人来了,会调查清楚的,你冷静一下。”沈军将苗义推出去。
苗义膝行着去抱着爹娘,又去抱着妻子,哭趴在床边,整个人都疯疯癫癫的。
沈军叹气。
陈兴安擦着鼻血坐在房门口,眼睛发直脸色苍白,喃喃地喊道:“怎么会这样,那些天杀的土匪,天杀的土匪!”
“什么土匪,不是土匪,是你,一定是你。”苗义指着陈兴安,“是你杀了他们,不是土匪,你等着我一定会告诉官府,让你偿命。”
陈兴安呜呜哭着,“不是我,我……我就去了一趟茅房……我什么都没有做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不在。”沈军不耐烦地道:“你亲人去世,我们能理解,可你也不能抓着谁就盯着说是凶手。我们也在,难道你还要认为我们也是凶手不成。”
“他就是,他一定是……什么土匪,就是他!”苗义道:“是我娘告诉我的,就刚才,我看到我娘站在门口,她什么都没说,就告诉我陈兴安是凶手。”
“他肯定是。”
几个司兵面面相觑,低声议论道:“受了打击,估计脑子乱了,让他歇歇吧,等天亮衙门里的人来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