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道理他在年轻时就明白了。
“大人您也要报恩吗?那您可不能忘记了啊。”杜九言道。
付韬点头,“本官不忘。但你别指望我像裘樟那样对你,他在京城,虽官小可权大,本官若去广东,对你可没什么用。”
“大人,裘大人大您十几岁,可才六品呢!”杜九言道:“等他日大人再回京,就是官拜内,百官之首。”
付韬哈哈笑了,笑声是难得的痛快爽利,“托你吉言。”又道:“和你聊了一番,本官是豁然开朗。还年轻,许多事还可以等。”
“学生深以为然!”杜九言笑道:“大人,那天我和裘大人聊过后,他请我吃了一顿饭,您今日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?”
付韬脸一沉,道:“本官若请你吃饭,就是与讼师勾结,将来断案,别人就会质疑本官!”
“那学生饿了,回家吃饭去了。”杜九言笑着道:“大人,告辞了啊。”
付韬含笑点头,目送杜九言出去。
他坐了一会儿,提笔给皇帝回信,言辞诚恳,表示他愿意去广东!
信送出去,他长长松了口气,一颗心落了下来,这六年来,第一次觉得痛快又舒心,对未来充满了希望。
夜色降临,邵阳城中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