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杜九言走到门口,侧耳去听。
外面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,凭脚步和气息,她能确定隔着一道门至少站了十几个人。
随即有人调笑着道:“那个土包子不会想做讼师吧?玉岩师弟,你不应该将人领进来的,弄脏了我们的地方不说,往后什么阿猫阿狗,都敢进官学。”
杜九言扬眉,没觉得多意外。
腿边,小萝卜磨牙磨的咕咕响。
“先生交代过,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诉求的,我们要尽量满足别人。”周玉岩轻轻一笑,“所以呢,一条狗敲门我都会引进来的。”
“玉岩脾气最好了。”
“薛先生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薛先生会见她吗?她是不是连书都没有读过。光顾着生儿子去了吧。”
“长这么丑,也有人愿意嫁,天怒人怨。”
“就算读书了,也顶多是个童生或秀才吧。乡下地方,秀才都要喊老爷的。”
讥诮的笑声此起彼伏,热闹不已。忽然,有人咳嗽了一声,“不读书,在这里闹腾什么。”
“薛先生好。”
“陆先生好。”
大家行礼过后,一本正经的各自散开了,该读书的读书,该背书的背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