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的剪刀,脸色微变,却没有开口。
直到李忆安坐下,有些局促的并着脚尖,手叠着放在膝盖上,他才缓缓开口。
“安安,你近日身体可好?”
“我,我一切都好,祖父不必为我忧心。”
她的声音犹如蚊子一般,脑袋也低垂着。跟过去那个会露出甜甜笑容的女孩儿天壤之别。
李泾之在心底叹了口气。
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,李忆安的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。他原本以为,时间可以抹平一切,却忽略了,张氏以那样惨烈的死在她眼前,如何能忘?
想到这儿,他环顾四周,突然瞧见了炕上的枕边,放着一样东西。
那个小布老虎,表皮的布料已经有些陈旧了。看得出,主人肯定每天都会摩挲,所以光洁的料子失去了往日的色泽,添了一份岁月的陈旧和浓浓的思念。
“这是你母亲绣的吧。”
李泾之抬手,摸上了那只小布老虎,神色有些伤感:“我记得,她的女红是顶好的。你还没出生前,她就做好了你的小衣裳,还做了这只小布老虎。”
在看见李泾之的手抚摸上那只小布老虎的瞬间,李忆安是紧张的,她几乎要快步站起来,将那个东西给藏起来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