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个老实人,一辈子就没怎么发过火。可这老实人往往生气起来也是最可怕的,大丫娘和张氏都愣在了那里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听我的,送走吧。”大丫爹熄灭了火焰,挥手,有些疲惫:“咱这辈子没干过坑人的事,这娃娃再坏,也命不该死。”
回去的路上,三个人都很沉默。
去了之后,大丫爹说死都不再在李家住了,甚至来不及等到李泾之回来,告别了亲家之后,老两口回到了二丫给他们买的宅子里面。
回去的路上,大丫娘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道:“她爹,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?你真觉得咱二丫头能干那杀人的事?”
车厢昏暗,只瞧见烟袋前面的火星,一明一灭。
半晌,沙哑的声音说话了。
“她娘,她已经不是咱的二丫头了。或者说,在咱跟前,她还是二丫头,可是面对别人,她是太后,是握着别人生杀大权的大人物。今儿是翠枝,明儿是谁?她看不顺眼的,不高兴的,挡她路的,只怕都没好果子。”
“瞧你说的,咱家丫头,你还不知道?从小连鱼都不敢杀,还能敢杀人了?翠枝的话你就听听得了,你这样弄的我都害怕了。”
她搓了错胳膊,打了个寒颤,将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