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。
一切都悄无声息。
二丫咬着下唇,临到水榭时,却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八角亭里,那个熟悉的男子正坐在里头,看样子好似是喝多了。单手扶额,双目紧闭。
半年未见,再看时,却依旧能牵动她的心。
莲步轻缓,款款上了台阶,一步步,落地无声,生怕惊扰了梦中人。
白雾皑皑,芳草萋萋,朱红色的八角亭里,郝啸静坐其中,宽厚的背巍峨挺立,手臂怦然有力的撑着自己的头部。
一步,又一步。
终于,在急促的心跳声中,二丫走到了他的身后。 玄色的丝绸紧紧崩在身上,显出了那宽厚的肩膀轮廓。她不自觉的抬起了手,刚想要搭上去,却见眼前人突然站起身,伴随着一声厉呵:“什么人?”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——她已经以一个十分屈辱
的姿势,狠狠的被钳制住了。
二丫猛地一惊:“郝大哥,是我。”
“二丫!”
腕子上的力道陡然一松,紧跟着被扶起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这里地处偏僻,离着女眷的后园也远,他特意选了这么个位置醒醒酒,没想到,却碰到了那个自己一直想要躲避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