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吧,不是听说领兵的是北狄王子那罗延和战神李泾之吗?这两人本事可大了,听说往那一站,保能不战而胜。”
“哈哈,那那罗延为了保护李泾之中了一箭,而李泾之则坠落秦淮河,至今尸首不明呢。如今北狄群龙无首,没准,南朝能趁机收服失地。“
“可我觉得,其实北朝也挺好,赋税徭役都没有那么重。从前有块杂粮饼子吃我都谢天谢地了,从不敢想,这辈子还能吃上白面的一天。”
“那北狄人再好,始终是蛮夷,我看你就是贱骨头。”
.......
魏三娘走在街上,神色有些恍惚。
这两天以来,这样的话,她听的太多了。
距离他说的一月之期,已经过去三天了,小妹整天数着日子过,这几天终于耐不住,不住的询问,若非二丫正巧过来送辣子,将她的心思转移,还不知道怎么才能瞒过去呢。 当年他丢下自己和孩子们一走了之,她没有怨恨;她艰难的带着孩子们辗转到张家庄,日子难熬,她没有怨恨;四个孩子艰难拉扯,最终却跟自己离心离德,她没有怨恨;包括最终躺在冰冷的炕席上
时,她也没有怨恨。
然而在这一刻,她却突然的有些恨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