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却将他这个独生子还去了战场,可是有什么冤情?”
或许是活了两辈子,头一回有人问这个,她不禁一怔,半晌没反应过来。
戚大川以为是她不想说,便主动给她倒了一盅酒:“不说这个了,来来来,吃酒吃酒。”
魏三娘抿了一口,一股子热辣顺着喉头流下,直至胃袋。
“倒也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她又啜了一口,等那股子劲儿过去后,才道:“他家三代单传,本不在征兵行列。可谁想到,他竟然自己毅然决然的去从了军。用读书人的词怎么说来着?哦对,投笔从戎。”
又是一口。
许是那酒有些暖,熏的她眼微微有些热,竟然想起了过往那段短暂的时光。
“他不过是个文弱书生,去了那种地方,不就是当炮灰嘛。可我也不没劝,毕竟我是买来的媳妇,是没有资格说话的。”
那四年时光,他同她说过的话屈指可数,连床笫之间,也是冰凉的,甚至没有听过他的一丝粗重喘息。
魏三娘疑心李泾之就是个石头做的,因而这份冷淡,心中对他竟然有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胆怯。所以在他做出选择之后,明知道就是个死字,也没开口拦过一句。
戚大川沉吟片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