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一品梅塞到他嘴里叼着,然后划亮火柴递过来点着。
这烟到嘴边了,而且点着了。
他总不能不抽吧?
这一抽,先前摆出的不理不睬态势,就有些破防。
刘庭伟吧嗒一口,任由熟悉的烟味入了肺腔,压抑了一天的胸口,这才稍稍舒展开一些。
破防就破防吧。
毕竟十几年的老搭档了,脾气早被对方摸了个透。
也没办法不破防。
只是破防归破防,刘庭伟一开口说话,却没那么好口气道:“怎么着?你现在跟我诉诉苦,我就合该原谅你?”
“不是那话,老刘,”李连成趁热打铁地凑近乎道:“我的意思是,咱俩的观念,可能是真的落后于时代了。”
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刘庭伟也没话了。
毕竟这段时间,周围老邻居对他的疏离,他是感觉得出来的。
以往贵为厂长,需要主动疏离群众,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。
如今不用他主动了,直接如愿以偿了。
这不仅是做厂长做的失败,就连做人也很失败。
沉默了片刻,一根一品梅也燃到了尽头。
刘庭伟面露贪婪地抽到最后一口,直到烧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