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从后备箱里,提了条化肥袋子出来,不显山不露水的。
里头装的东西不多,也就两条华子和两瓶茅台。
这在上海不算什么,吴远随随便便就自己吃掉喝掉了。
可拿到北岗来,妥妥算重礼了。
所以陈大姐一见,立马就往外推,“可使不得,使不得。”
正拉扯间,就听里面传来一道嗓音沙哑的浑浊声音道:“谁呀?”
不多时,陈老先生转着个轮椅,打里屋出来了。
吴远一怔:“陈老先生这是怎么了?”
到了陈老这个年纪,不服老,最怕别人这种关心。
当下挥挥手,不以为意地道:“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。”
陈大姐不悦地道:“腿都摔断了,还一跤而已?”
人老了,最怕摔跤。
陈大姐如此揪心,也是能理解的。
可陈老不以为然哪,他觉着自己还能再干二十年,发挥余热呢。
一见吴远到来,立马拉着吴远坐下来聊天。
“听说你在上海开公司了,那边的环境,比咱小地方开放多了吧?”
“也还行,陈老。”
“你小子眼光真是不错,选中了上海,今后十年怕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