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不说,心里最怨的就是他,其实啊,他可不比你好过,甄禾可是个硬角儿,他官都被削了,我这些天听到风声,说他还想着法儿的想弄死她呢。”
江柔又懵了,“削官?”
何夫人一看,就知道这事儿她还不知情,“他绑架了六王妃,被削了官,贬去幽州做总兵官,要是没有意外,我估计三年内,你们是回不来了。”
江柔点了点头,哦了一声,没有下文了。
她心里开始莫名的烦躁,像板凳上有钉子一样,怎么都坐不住了,何夫人看她心没在这儿,也不再留她,让她走了。
江柔回星月,沈十三又钻进书房去了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江柔拿了把小锄头,从墙角挖了一坛以前埋下的酒,自己端了只酒盏慢慢的饮。
这坛子是她和沈十三一起酿的茶花酒,因为加了茶花,酒液是鲜艳的红色。
她酿酒,但是几乎不喝酒,因为她酒量浅,喝不了两杯就要醉,她知道自己的酒量,也不贪杯,小口小口的抿着。
何夫人说得不对。
她最怨的不是沈十三,是她自己。有些人爱不得,还偏偏要飞蛾扑火。自作自受说的就是她。
她迁怒沈十三,又何尝不愤恨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