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把嘶哑的嗓子,问了和江母一样的问题,“真的?”
江蕴将祝弈话里最坏的一种可能摆到明面上,“祝弈说了三年,如果三年还活着……应该就能平安长大了。”
沈十三沉默下去。
也就是说……祝弈也不是完全有把握,如果挨不过三年……
半响,他说,“叫郭尧备马车,祝弈要去哪儿,现在送他走。”
江蕴愣了一下,然后释然。
沈十三跟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。失而复得固然是皆大欢喜,可是得而复失,就是绝望了。
江柔盼了这个孩子这么久,日夜悬心,今天的早产,已经压垮了她,再也承受不住第二次。
如果告诉她孩子有希望活下来,又有可能在三年中死去,她该怎样才能度过如同炼狱一般的三年?
孩子活下来了还好,万一没了呢?
她又要承受一次丧子之痛。
只是没想到沈十三比他更雷厉风行,说送走就送走,江蕴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,去安排祝弈的去处。
走了两步,他又突然回来,看沈十三的眼神有些古怪,开始有点儿怀疑这孩子不是亲生的,“我觉得,你应该问问你添了个儿子还是女儿。”
沈十三:“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