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,然后听见门被打开又甩上。
他似乎出去了。
江柔一个人在床上苦苦的熬着。
人病痛的时候情绪十分的脆弱,几乎是沈十三一脚踏出门口,江柔忍了很久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。
她一个人在外面,爹娘哥哥不知去向,没有人管她委不委屈,没有人管她生不生病。
她一个人默默流泪,湿了鬓发。
正难过着,外面传来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,她赶紧抹干净眼泪,把头埋在被子里。
门一下被推开,沈十三打头,身侧跟着柳知州,后面还有一大群人。
江柔听声音觉得不对,转过身来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。
一看知州等一大群人在房间里,一时有些蒙圈。
一个挎着药箱的老者走到她跟前,敛了双手弓着身子道:“请夫人伸出手,容老朽把把脉。”
江柔木木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,放在床沿,老者掏出一方丝帕,盖在她手腕上,伸出两根手指头替她摸脉。
老者摸了她的脉,静默了一会儿,收回手,翻起江柔的眼皮看了看,问了些问题,对知州和沈十三禀报,“两位大人请放心,夫人只是染了风寒,外加这段时日有些疲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