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向坐在沙发上的年轻男人,声音发颤:“你们是什么人?为什么绑我?”
时瑾穿着家居的衣服,纯白色,除了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,肤色格外得白,剔透得有三分病态,他把桌上的手提电脑转过去。
屏幕上,视频暂停着,正好定格在余海朝撞毁的车上倒汽油。
时瑾抬眸:“谁指使你的?”
余海咬紧牙,不说。
时瑾也不再问了,起身,没穿鞋,赤着脚踩在黑色的地板上,走到阳台,拿了一个医疗箱过来,他坐下,打开箱子。
余海看了一眼,愣住了。
一箱子的手术工具,光是手术刀,就有十几把,圆刀、弯刀、三角刀,光滑金属表面反射着冰冷的光。
手术刀没有装载好,刀柄和刀片是分开的。
时瑾戴上手套,拿了持针器,看着一排刀片,沉默着,似乎在挑选,最后拿了圆头的大刀片,用持针器夹持刀片前端背部,让刀片的缺口对准刀柄前部的刀楞,稍稍用力,向后拉动,装上。
余海腿一软,坐在地上:“我说,我说!”
时瑾停下动作,还拿着手术刀,抬头看他。
余海不停地哆嗦,满头大汗,他说:“是苏伏,是她指使我做的。”他浑